第(2/3)页 曹柘只是在伯邑考的心中,扎了一粒种子。 让他至少知道,这世间还有他所无法得知的苦难,所无法完全拯救的人, 用手中的权利, 所无法改变的事实。 伯邑考不知道,真正的答案在哪里。 但是现在,他真心的,想要在曹柘门下求学。 他想要知道, 当面对那些‘难题’时,曹柘会给出什么样的答案。 “还请道长教我!”伯邑考又要一叩到底。 曹柘却依旧拽住了他。 习惯向人下跪, 是一种奴性。 而习惯接受他人下跪,是一种阶级性。 二者都不是什么好的品性,需当舍弃。 “你认为人人有饭吃,人人有衣穿,人人皆可学文、习武,人人皆会掌握自我,拥有尊严的大同世界,是否真的存在?”曹柘问了一个很天真的问题。 倘若是以前的伯邑考,他会回答,遵循圣人教诲,行教化之道,尽全力让这样的大同之世到来。 但是现在的伯邑考,却很直接的摇头:“不!不存在!”谷阒 “但是···我依旧想它出现,哪怕只是再向这样的世界靠近一点,再靠近一点。” “哪怕是在我的努力下,只是往那个目标走了一步,哪怕这一步在我死后,会倒退。” 伯邑考想到了那在他饥寒交迫时,送到嘴边的果子。 心胸狭隘之人,看到的是一种来自男童的报复与讥讽。 而心胸宽广的人,看到的却是一个孩子,为了拯救一条生命,所冒的风险。 曹柘点头道:“不错,知晓真相之残酷,面对残酷,却依旧还有改变它的勇气,我没看错你。” 伯邑考当然不缺勇气。 就像他明知道奔赴朝歌, 搭救父亲本就是送死,他依旧义无反顾。 “现在算是勉强过关。” “接下来一段时间里,你跟着我走,看我在怎么做, 然后认真的学,认真的感悟。” “我不会给你一卷经,也不会传你一道法,那些都是束缚。” “你要自己感受,自己从看到的、接触到的苦难与生存中,总结出规律来。” “统治与被统治,管理与被管理,苦难与施加苦难,生存与剥夺生存,这些矛盾的,这些相互纠缠不清的,这些无法分辨的,这些周而复始,仿佛始终在无尽轮回的···你都可以去想,想想怎么去解开它们,让整个世界,变成一个全新的模样。” “当然,我也会教你一些武功,传授你一点自保的本领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