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四十九章 夸口-《修仙从己未津门开始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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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为别的,老将军镇守边疆这么些年,有功与国家民族,不该落个遇刺身亡的下场。
此时就听李修诚继续介绍道:“诸位高官,这位便是中原来的高人,道法高深,修为远在老道之上。其名唤费景庭。”
“哦,费景庭……”杨增新面容和煦,继而略略迟疑:“嘶……好似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。”
樊耀南博闻强记,脱口道:“可是写了《农耕、游牧与海洋》一书的费良庸?”
不论是杨增新还是樊耀南,哪怕樊耀南在日本早稻田留过学,全都属于旧式官僚。在这帮人眼里,费景庭的国术第一人与道法高人都不值一提。
国术第一人?不过匹夫之勇,能挡得了千军万马?
道法高深,不过是手段高明一点的骗子罢了。
真正让他们在意的是费景庭的那本书。
杨增新在前清时就做了官,有着传统士大夫家国天下的思想与操守。为官清廉,施政理念讲究小政府的无为而治,任上连续裁军,这才让西域成为一方乐土,各族百姓无不感念杨增新恩德。
家国离乱,杨增新无能为力,便只能牧守一方。他年轻时便想不通,为什么洋鬼子非得欺负上门。读了费景庭的书才明白过来,不单单是为了土地与金银,土地、金银只是附带之物,洋鬼子的本质就是掠夺。
不掠夺,洋鬼子就维持不了国家。就好比曾经的西班牙、葡萄牙,老大的日不落帝国,一朝崩盘,立刻星散,如今更是成了不入流的小国。
樊耀南就更不用说了,留学过早稻田,早年当真是恨不得富国强兵,将洋鬼子全都赶出去。如今人到中年,也为国中局势忧心不已,却从没想明白这其中的底层逻辑。
费景庭一本书,等于是拨云见日,将西方文明的底裤拔开,让二人看了个分明。
本就和煦的杨增新顿时愈发热情起来:“原来是费良庸当面,快快请坐。”
樊耀南也笑道:“良庸先生乃当世文豪,不想就莅临西域这等偏僻之地,若早知先生到此,我一定拉着先生畅谈个三天三夜。”
费景庭的笔名是良庸,没有字。此时风气沿袭满清,这人的名望一上来,就不好直呼其名了。奈何报纸上乱传,有说费景庭祖籍就是津门的,也有说是武当的,总之说什么的都有。
二人不好以籍贯称呼,便只能称呼其笔名。
眼见几个道士疑惑,杨增新解释道:“诸位高功怕是不知,费先生乃当世文豪,一书既出,我辈读之真乃醍醐灌顶。”
费景庭一边落座,一边谦虚道:“扬高官谬赞了。我不过是旅居国外几年,喜欢胡思乱想罢了。”
“费先生过谦了。”
李修诚愈发感慨,真是人比人得死、货比货得扔。瞧瞧人家费景庭,修道修成了半步人仙,抽空写本书还成了大文豪!
众人寒暄一番,总算从费景庭的书上转移了话题。
李修诚说道:“今次众高官造访鄙观,乃是为了黑喇嘛与萨满勾结一事。”
萨满费景庭知道,可黑喇嘛又是什么?难道喇嘛也会邪门术法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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